他叫李金,进监狱的时候才30来岁,正是好时候呢,可如今已经成老头儿了。原想着他出了狱就该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做人,谁知道他冷不丁地找了律师要上诉,还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这案子一下子变得迷雾重重的。律师就问了,你到底杀没杀人呢?他哭咧咧地讲:我没杀人啊,出事儿那时候我正在公里以外呢。
李金呢,他是云南元谋那旮旯的人,70年代出生的。他家里有老婆孩子。这人年轻的时候糊涂,干过偷盗的事儿,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元谋在云南可是个重要的蔬菜生产地呢。不过啊,在上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的时候,这儿可不怎么富裕,穷的和富的差距老大了。年1月18日那天,把原来的12个公社改成了10个区,还有元马镇、黄瓜园镇;把个大队改成了81个乡、区辖镇还有办事处。
李金打小儿就在这儿出生,可小时候没好好念书,在大人眼里就成了个无所事事的主儿。二十来岁的时候,家里催着结婚,也结过一回。但他交些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后来他跟几个朋友偷东西,就被抓起来了。
年6月之前呢,李金和他朋友就被依法抓起来了,为啥呢?犯了偷盗罪呗。到了6月14号,李金因为偷东西被判了3年徒刑。这3年里头啊,李金可算是想明白了,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干坏事了。就这么着,一直到年10月,他刑期满了,就出狱了。
李金打从出狱后,就一直在自个儿户籍所在的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元谋县老老实实打工呢。年到年那阵儿,他在中缅交界的一个村子里干搬运木材的活儿,说白了,就是个搬运工。
李金就盼着能攒点小钱,然后回老家乡下做个小买卖。可谁能想到呢,老天爷就爱捉弄人。李金刚回老家乡下没多久,突然就大祸临头了,有个凶杀案跟他沾上关系了。
年年底的时候,李金从他工作的地儿回到元谋老家了。在家一待就是大半年,他想啊,自个儿也有家人,那就好好养老,孝顺孝顺家人吧。年9月27日上午,李金正在家乡黄瓜园镇买东西呢,冷不丁地,警察赶过来就把他抓走了,说是李金跟一宗杀人案有牵连。
李金讲,他被抓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呢,整个人懵懵的。
李金为啥会跟杀人案沾上关系呢?这得从李金回家之前的一个案子开始讲起。
年10月14日天还没亮的时候,云南省元谋县,就是李金户口在的那地儿,出了一起抢劫杀人的案子,凶手作案的时候那叫一个残忍。
10月14日清晨5点,有人报了警,说元谋县火车站边上有个旅店,那儿有一对夫妇让人给害了。警察到了现场一看,有一个人已经没气了,另一个还有口气呢,医院去了,可这人到底还是因为伤太重,没救过来也死了。
事出之后,当地警察麻溜儿地组织人开始调查,末了得出个初步结果:
死者是白鹤林和姚素华。13日下了火车,他俩就住在元谋工务段招待所房。夜里1点,好几个凶手带着家伙事儿,先从大门翻进去,再把俩人住的房间撞开。这过程里,被害人都没被惊醒。凶手冷不丁地就用匕首朝着白鹤林和姚素华的脑袋还有肚子上扎,结果白鹤林当时就死了,另一个人受了重伤。
末了,凶手抢了姚素华一个钱包,接着几个凶手顺着围墙跑了,作案的家伙事儿也一块儿带走了,差不多啥痕迹都没留下。
资料上说,那时候跟李金一块儿被逮起来的,还有普发成、普发能哥俩儿呢。这哥俩儿和李金是有关系的,他俩呀,是李金之前蹲监狱时候的狱友。就因为这,他们就和李金一块被抓了,都成了这起命案的嫌疑人。
末了,李金等三人都被判了25年上下的有期徒刑。在监狱里头呢,普发成和普发能一个劲儿地要上诉,他俩说压根儿就没杀过人,李金也这么说。就这么着,在普发成和普发能兄弟俩的死缠烂打下,到了年4月30日,成铁中院给出了判决,说普发成兄弟俩没掺和年10月14日凌晨在元谋工务段招待所房间发生的抢劫杀人案,这兄弟俩没罪。
打从案件发生起,一直到普发成、普发能哥俩被放出来,这一晃就过去了五年。照相关的标准呢,末了国家给普发成和普发能兄弟赔了20.23万元。这么一来,就只剩下李金的案子了。
那时候情况挺复杂的,李金最后没能被放出来,就进监狱服刑去了。那李金为啥出狱之后还一个劲儿地喊冤呢?
李金进监狱之后呢,中间减刑,最后出了监狱,这一待就是22年,年7月就刑满释放了。出了狱的李金找了律师,说啥都得上诉。
李金讲,在服刑那阵儿,他写了好多申请,还一个劲儿地喊冤呢。没杀人的话,李金有啥证据呀?李金出狱之后,就跟律师说了几个关键的事儿。
第一,盈江距离案发的杀人案那儿可有公里远呢,案发的时候,李金正在盈江。
年9月20号,那年的中秋节到了。李金呢,就在他干活儿的盈江县过中秋。他当时干的是搬木头的活儿,搬一根木头能得十块钱,可这钱得俩人分,一天下来能挣个五六十块钱。
李金在单位加了快一个月班后回元谋老家去了,大概是农历九月底的时候。就当年的情况看,农历九月最后一天是11月3日,李金这时候才踏上回元谋的路。元谋杀人案是10月14日发生的,这时间可对不上。
就为这事儿,律师专门寻到了当年李金的老板,就是那个木材厂的老板,还做了笔录当证据呢。当年这老板也说了,李金确实是一直到农历九月底才从干活的地儿离开的。律师就问他,有没有李金当年的工资单啊,或者出勤的记录啥的呢。
老板讲:“有是有,可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儿了,早找不着了。要是当时给我写封信,说不定我还能给留着呢。”这可不能当证据。
第二,在外地作案,没这可能。
这几年啊,在异地作案然后能成事儿,作完案麻溜地坐飞机跑喽,再不就弄出个不在场的证据,这种事儿到处都是。可到了李金这个案子里呀,这种情况几乎就不可能有。
李金的工作单位离元谋可近公里呢,就现在这时候,走高速也得8个小时才能到。
那时候交通可不方便了,坐火车都得花一天的工夫呢,就连电话也没咋普及。就为了那么点儿抢劫的事儿来回折腾,不划算啊,再说了,也没抢到多少钱。
还有呢,李金老板22年后的口供也能作保,李金那时候确实是出勤了的。
第三,李金跟被害人不是朋友关系。
案子出了以后,李金就被当成嫌疑人给抓起来了。照以前那些案子来看呢,嫌疑人作案啊,要么是先去踩点,再动手;要么就是熟人作案。可李金跟被害人没什么关系,连朋友都不是。
普发成和普发能被释放之后是这么说的,他俩讲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被害人。普发成和普发能兄弟俩还说:“检察院说这案子不是李金一个人干的,是我们兄弟俩和李金一块儿干的。可指控我们参与这案子的证据呢,除了李金的口供,就再没别的证据能支撑了。就连白鹤林的钱包被人抢了,都不敢说到底是谁干的。”
事儿都到这份儿上了,这案子就变得不清不楚的了,成了悬案不说,还很可能是个冤案呢。
还有个得注意的事儿,李金的审判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李金“伙同他人”犯案。可这“他人”是谁呢?这就成了这案子的大谜团了。普发成、普发能兄弟都无罪放了,目击者又说作案的是好些人,那这“他人”到底是哪个呢?
生效裁定书查出来了,案发现场有个脚印,全长28厘米,前掌宽9.8厘米,后跟也是宽9.8厘米。房间门框里头、室内三张床其中一张床的床头柜上有两处指纹,可没法证明是李金留下的。
李金的律师讲,当年那案子,警察从案发现场弄出了指纹、鞋印啥的证据。可这些证据既不能表明跟李金有啥关系,也没法证明李金到过现场作了案。
到现在,李金审判书上写的“伙同他人作案”,那“他人”还没露面呢,这案子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李金在监狱里待了22年,从入狱一直到刑满释放。虽说现在案子还在审呢,可李金得面对的,就是出狱之后各种各样的不适应。
李金90年底被捕那时候啊,大街上最常见的就呼机,再不然就是大哥大。现在他出狱了,得面对各种各样的手机,要适应现在的社会发展,对他来说可太难喽。
猪年11月的时候,李金满心欢喜地回故乡去了,那可是他入狱之前住过的老家呢。可到家一看,他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为啥呢?老家成了一片废墟,房子没影了,亲人也找不着了。
他在老家那废墟边上站了老长时间,心里直犯嘀咕,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呢?找工作该咋找,自己又能干啥,他是一点谱儿都没有。律师跟他说,要是上诉能成,就跟当年普发成兄弟似的,能拿到一笔赔偿金。
不管怎么说,如今李金是得好好过日子了。他不会摆弄手机,就找个人来教他。他对身边的事儿都挺陌生的。幸亏老家有个老板人不错,知道了李金的情况后,给他介绍了个搭建彩钢房的活儿,现在李金也能有份收入了。
他讲:“我没家呀,就只能在老板家里吃住。”有人问他当下有啥愿望,他就说,盼着拿到法院的无罪判决书,让真凶落网呢。
李金没啥文化,那复杂的案情可把他整得头疼得很。他就盼着能还自己个公道呢。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凶手,法院肯定会给个公正的判决。
不管是谁,22岁这大好的年华啊,那可都是生命里最金贵的。你看现在,李金成了一家建筑公司的正式工了。这工作可是他辛辛苦苦才挣来的,他心里可美了,直说新时代就是棒。
有时候啊,在工地上跟工友一块儿啃馒头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不得劲儿,会突然就黯然神伤起来呢。一说起当年那些个遭遇啊,他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他这22年的经历啊,在他身上就像个咋也摘不掉的“紧箍咒”似的。
参考:《河北青年报》登载,25年前有个“隔空杀人”的疑案再审呢,李金盼着当庭就能拿到无罪的判决书。